《三国演义之1120年代—宋徽宗的光辉岁月》
第37节

作者: 庸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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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章奴知道耶律淳不与自己为伍后,在进攻上京的途中召集了数百名落草为寇的流氓人士,如此,耶律章奴的兵力扩展至千余人。耶律章奴很清楚自己实力,没有带领这千余人进攻上京,而是攻取了庆、饶、怀、祖等州。占领祖州后,耶律章奴率领部下,设坛祭奠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祭文中,耶律章奴表达了自己对太祖的崇敬以及对当前辽国现状的担忧,阐述了自己背离天祚帝、拥立耶律淳为帝的无奈和缘由,倾诉了自己对大辽帝国的一片忠心和赤诚。至庆州皇陵后,耶律章奴祭奠祖庙,再次阐明了上述观点。耶律章奴的这些祭祖行为,与其说是对祖上的敬仰,不如说是对部下的安抚。最终效果还不错,“士卒稍稍属心”,之后,饶州渤海的一些谋反人士及一个叫侯概的人率部归顺了耶律章奴,耶律章奴的队伍达到了数万人。

  耶律章奴有了这数万军队后,曾竭力进攻辽国都城上京,但没能如愿,之后,耶律章奴来到广平淀,此地是天祚帝东捺钵的狩猎之地。但在这里,遭到了忠于辽国的女真人阿鹘产的攻击。
  日期:2011-10-10 23:08:30
  对于女真人阿鹘产我们曾在前面提到过。头鱼宴后不久,不安现状的阿骨打不断兼并其他女真部族,其中就包括阿鹘产部族。阿鹘产被阿骨打打败,其妻子儿女皆被阿骨打俘获,阿鹘产无路可去,和另一名女真首领赵三一起逃到辽国,寻求天祚帝保护,虽然并未得到多高的待遇,但毕竟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
  现在,阿鹘产开始报答天祚帝的保护。
  阿鹘产手下只有300名女真骑兵,而耶律章奴手下有数万名各色兵士。战斗的结果是,阿鹘产的300名女真骑兵完胜耶律章奴的数万兵将,且“擒其贵族二百馀人,并斩首以徇。”耶律章奴侥幸逃脱,他伪装成一名使节,在企图逃往女真时被抓获。之后,耶律章奴被腰斩为两截,心脏被挖出来献给祖庙。不过这还没有完。挖出心脏的耶律章奴的尸体被卸为5块,分别送到东、上、中、西、南京五个城市进行展览,前面“以左道聚众为乱”的李弘曾享受过此种待遇。至此耶律章奴事件结束。57

  纵观耶律章奴事件,有三点给人印象很深刻。
  1、女真人很生猛。被阿骨打打败的女真人还如此生猛,阿骨打之生猛可想而知;江湖传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并非徒有虚名。
  2、耶律章奴很可爱。也没提前沟通一下,就带领几百人造反,拥立人家为皇帝;人家不答应,搞得自己很被动,最后还把命赔了进去。
  3、辽国列祖列宗心情很复杂。耶律章奴心脏被天祚帝挖出来敬给祖庙,不知道辽国的列祖列宗看到自己子孙敬上同为自己子孙的心脏,会有如何感受?悲伤,气愤,痛心,无奈……感受应该很多,不过估计都不是什么好感受。
  日期:2011-10-11 19:52:07
  耶律章奴叛乱事件虽然已经平息,但阿骨打所掀起的风浪却一刻都没停息,就在耶律章奴叛乱刚刚平息后一个月,金军攻下渖州,之后又轻易攻下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东京乃是辽国五京之一,天祚帝的老祖宗耶律阿保机用了二十年才夺下,如今,天祚帝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丢弃了。58阿保机知道后,心情一定很复杂。

  面对阿骨打发起的致人于死地的狂风巨浪,天祚帝也没闲着,他采取了一项扩大兵源的有力措施:“有杂畜十头以上者皆从军。”59我们可以推断,这项措施的制定一定有那个有自知之明的张琳的份,因为他主管征讨女真人的事务,对于用兵打仗,他知道的只是招兵买马。不过制定这样的措施,可以让人理解,但又让人迷惑不解。
  可以理解的是,天祚帝连战连败,连败连战,投敌叛变的不计其数,特别是自己亲征率领的数十万军队被打败后,辽国兵力已大大不足。而征集兵力,补充兵源,乃是一项再正常不过的措施。
  让人迷惑不解的是,天祚帝征集对象是“有杂畜十头以上”的富裕户。对于我们正常思维,打仗不要命的是穷人,而富人养尊处优,怕苦怕累更怕死,一般不适合做拿刀动枪杀人掉脑袋的血腥活。所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天祚帝舍弃能打仗的穷人而征集不能打仗的富人,能打得过生猛异常的女真人吗?这个问题的提出,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摆脱现代人的思维观念,没准在800多年前的辽国,富人比穷人就是能打仗呢。不过事实将证明,在这一点上,人类的思维观念是不受时间限制的,这些措施对于阿骨打的金兵没有任何效果。这一年年末,张琳被免去官职。

  不管怎样,面对阿骨打掀起的狂风巨浪,天祚帝是采取应对措施了。处理完这些事后,天祚帝还有更忙的事儿,那就是捺钵狩猎,就在这一年的七月,天祚帝“猎秋山”。紧接着,辽国境内又发生了两起叛敌事件60。
  天祚帝很忙,阿骨打也没闲着。阿骨打以一种贪得无厌的进取精神,除了对叛入自己的辽军来者不拒外,还继续吞食着辽国的领土。夺得上京后的第二年(天庆七年,1117年),阿骨打进攻松花江上的春州,辽国东北部的军队不战自溃,接着,金军又轻易地攻下泰州(今吉林白城东南)。
  阿骨打这种近似疯狂的骚扰行为丝毫没有影响到天祚帝对狩猎事业的执着,当年7月,天祚帝再次前往秋山狩猎,估计秋山并没有满足他对狩猎爱好的重口味,8月,天祚帝又前往斯那里山,继续狩猎。
  狩猎结束后,天祚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试图阻止阿骨打的骚扰行为。联想到天祚帝老祖宗的那句话:“朕之畋猎,非徒从乐,所以练习武事也。”考虑到天祚帝如此钟情狩猎,下面的这些措施,就让我们认为是天祚帝从狩猎中得到的灵感吧。
  首先,天祚帝启用了自己的亲王叔叔耶律淳,耶律淳由于没有参与耶律章奴的造反行为,此时已被封为秦晋国王,都元帅。天祚帝令耶律淳征募各地的难民,并组成一支新军,名为“怨军八营”,这八营分别为:前宜营、后宜营、前锦营、后锦营、乾营、显营、乾显大营、岩州营。“怨军八营”共2万8千余人,驻扎在卫州蒺藜山(今北镇、义县之北),等待着阿骨打的到来。李琳被免官后,天祚帝不再征集富人而征募难民,这应该算一个进步,因为它符合了人类的正常思维。其效果如何,可另当别论。

  其次……其次,天祚帝“猎辋子山”。我宁愿相信这是天祚帝采取的一项措施,因为实在找不出天祚帝的其它御敌措施了,因为天祚帝的行为太离奇了,因为敌人已经攻到了自己家中,天祚帝还在狩猎消遣,而这已是天祚帝本年度第三次狩猎了。当然,如果这是天祚帝的御敌措施,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天祚帝“战略上藐视敌人”的一种体现,是增强己方部队信心,瓦解敌方士气的一种心理战。“任他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绝对是一种超然的品质,但在这样的境况下发扬并践行这样的品质,其效果也是那么得显而易见。

  1117年12月,耶律淳率领的这些“怨军”与金兵遭遇,双方在蒺藜山展开了激战,战斗结果没有出乎人的意料,金兵获胜。
  日期:2011-10-12 21: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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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7年12月,耶律淳率领的这些“怨军”与金兵遭遇,双方在蒺藜山展开了激战,战斗结果没有出乎人的意料,金兵获胜。
  对于战场上的失利,天祚帝勇敢地承担了责任,并“下诏自责”。这不由让人想到现在的许多贪官的恶事暴露后,哭着鼻子说自己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等等,也不由让人想到曾经的一部非常红火的娥心剧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丨警丨察干嘛。”台词虽然破绽百出,也给人一种不知所云的感觉,但台词表达的意思是:道歉是没有用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善有善还,恶有恶还,如果没还,也属……自然。世界很复杂,人类很伟大。不过高人一等的帝王高官能够道歉自责,也算是一种进步吧。如此以来,天祚帝继改征难民之后,已是第二次进步了。

  阿骨打似乎完全没有关注这些,他一如既往地吞食着辽国的城池,转眼间,阿骨打已打到中京(今内蒙古赤峰宁城)周边州县,并且占领新州(又名武安州,属中京)。61
  此时,天祚帝正在中京。面对疯狂的阿骨打,天祚帝“昼夜忧惧”,当然,又忧愁又恐惧的天祚帝还是采取了应对措施,他命令财务官将库房的珠玉、珍玩等宝贝搜集起来,打包成一百多个包囊,并令人准备骏马二千匹,时刻准备着离开中京,以应对阿骨打对这座城市的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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