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牌的生死较量》
第23节

作者: 醉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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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寒用勺子挖上一口,糯米的软糯、油条碎的酥脆、肉沫汤的咸香,在嘴里来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大混战”,每一口都会忍不住直呼:“德尼纳,太上头了!!!”
  再看那甜豆浆打鸡蛋,像是一位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白白嫩嫩的豆浆,细腻得如同婴儿的肌肤,在杯子里轻轻晃动,仿佛在跟你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一打入鸡蛋,就像给豆浆施了个魔法,鸡蛋瞬间在豆浆里“绽放”开来,变成了一朵朵金黄的“小花”。林夜寒深知,这里的诀窍,就是豆浆一定要足够滚足够烫,才能打出这样的效果。

  用勺子轻轻一搅,鸡蛋和豆浆完美融合,喝上一口,那丝滑的口感像是在舌尖上跳起了自由舞,甜度恰到好处,既不会发腻,也不会淡得无味,就像温州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温婉又恰到好处......
  最后消灭的是油条,不论是南,不论是北,油条可一直都是早餐界的“老戏骨”。刚出锅的油条,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金黄的外皮上还冒着几个调皮的小油泡,用手轻轻一掰,“咔嚓”一声,油条断成了两截,那声音清脆得就像在耳边放了个小鞭炮。咬上一口,外皮酥脆得能掉渣,里面的面芯却柔软又有嚼劲,就像在嘴里进行了一场“软硬兼施”的奇妙冒险。
  林夜寒打小就喜欢把油条泡进豆浆里,那会是另一番风味。因为,油条吸饱了豆浆的香甜,变得软糯可口,一口下去,豆浆的丝滑和油条的软糯在嘴里交织,就像奇遇一场浪漫的爱情,让人欲罢不能......
  直到吃完最后一口,林夜寒这才确定,温州老城区的早餐,确实比永嘉瓯北的要地道带劲儿。
  等他拎着大保温壶,回到应道观巷的时候啊,快八点了。
  芙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在伺候老东西起床洗漱了。
  条子叔也端着盆盆罐罐的在边上伺候着。
  林夜寒赶紧把买回来的这些个早点都装进盘碗里,屁颠屁颠的送了上去:“师父,地道正宗的温州早点来了。”
  胜爷一听这话,撇了撇桌子上的咸豆浆打鸡蛋,端起来,深深的闻了一闻:“嗯,呵呵呵......是正儿八经的豆子磨的,还有点焦香味......”

  一闻到那股焦香味儿,胜爷满意的笑了笑,不带停顿的,沿着碗边儿“滋溜,滋溜......”的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的那叫一个香啊.....
  师父吃早点,跟一般温州人不同,豆浆要咸口的,又喜欢一口先喝了,然后再吃油条和糯米饭。
  林夜寒一直都纳闷,师父的唾液腺是不是比平常人要丰富,每次吃糯米饭和油条,都不带喝点稀的......
  胜爷喝足吃饱,坐下来之后,看了看林夜寒,悠悠道:“小胜,你打算怎么办啊?”
  “怎么办?按规矩来,我是给足面子了,他那儿给脸不要脸,要问我的意见,肯定往死了整他......”
  林夜寒再清楚不过,师父问的怎么办,就是在问周定文那个王八蛋的事儿。

  那个王八蛋,太为非作歹,目中无人了,林夜寒觉着自己给足他面子,已经点到为止了,按理说,他应该愿赌服输,亲自摆上一桌,给谢东道个歉,把这事了结了才是。
  “师父,那个狗东西不知道好歹,还私底下找人过来挑筋,你说,能忍吗?如果忍了,以后道上就没法混了......”
  所谓的挑筋,是道上的一种活计,也是一句黑话,挑筋这个东西,特别特别的狠毒。
  道上有三挑,挑筋、挑肠、挑眼眉。
  这三招,不论是哪一招,要是往谁身上一招呼,它不要你命,但胜似要了你的命,说白了,就是比死还难受。
  三招中,最要命的是挑筋。
  人的后脑有两根大筋。就在脖子的左右两侧。老听人说,我脖子不舒服,你给我捏捏。
  其实,说的就是这两根大筋,要是把这两根大筋挑了,这人就算是废了,全身上下你胳膊啊腿啊什么的你都别想动了,就剩一个脑袋瓜子,光知道点头摇头,其他什么也做不了。那是因为各部位的零件都瘫了,手指头脚指头根本别想动弹了。
  昨天晚上那把冷嗖嗖的家伙,就是冲着林夜寒的后脑勺子来的,要不是条子叔一直跟着,林夜寒今天已经......不仅仅只是坐轮椅的事儿了,那可是全身瘫痪、卧床不起了,这是什么仇,这是死仇啊!!!

  想到这儿,林夜寒愤愤道:“师父,条子叔,这仇,我一定要报......”
  听到这儿,胜爷轻轻“嗯”了一声,好一会,又悠悠道:“小胜,你跟人斗千术,先要知根知底,一定要摸清对方的底,知道对方弱项在哪儿,然后,一招下去,一击致胜......但是,还是要给我记住喽,凡事留有三分余地,伤财不取命......伤财不取命,嗯?”
  “我知道,师父,我会拿捏分寸的......”
  胜爷一再叮嘱的,就是这么回事。
  蓝道从来不以取人性命为目的,蓝道求的是财,不管你和对方有什么仇、什么怨,牌面上最多的无非就是见点红,留下点什么身体上的零部件,这就结果了,恩怨了结了......
  伤财取命从来不是蓝道最终目的,并不是说蓝道中人认怂,而是要教育众人循规蹈矩,这才是蓝道的最终想法......
  突然间,林夜寒看见胜爷手里的筷子“啪”的立住了,一动不动。
  林夜寒一看,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再往老不死的脸上瞧了瞧,就见老不死的那只耳朵,像是顺风耳似的,一瞬间支棱出去老长,还“滋滋”的蹦跶了两下:“条子呀,我的脸有些日子没刮了,你去唤进来,给我刮个脸吧......”

  “哎,行了,胜爷。”
  条子叔应诺了一声,就起身出去了......
  林夜寒看了,不禁纳闷。老不死的怎么知道剃头老师要来呢?
  难道提前约好的?

  不对啊,应道观巷,是昨晚才请他们住进来的。
  林夜寒耳朵跟着也这么一动,仔细一探,还真的听是“嗡儿”一声脆响,由远及近。
  那声音,是两片金属碰到一起时发出的特有的一种高辨识度的声音。
  “嗡儿”一声,想想就知道,是剃头老师路过了。
  那么,“嗡儿”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那是两根铁条的组合,其中一根一头烧成个结,捏了个把,另一头微微张开,全长一尺二寸,左手拿着它,右手再掐着另外一根五寸长的大钉子,在两根铁条的缝隙中间向上一挑,就能发出那种“嗡儿,嗡儿”的嗡嗡声,这也是剃头老师的叫卖声,很多老辈人都知道这种物件。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扩音器什么的,做买卖全靠吆喝。
  就像“磨剪子戗菜刀......”,这么一喊,老百姓都知道磨刀的来了。
  只是,唯独剃头的不好喊。
  你怎么喊?难道喊“水热刀快,一刀一个光郎头!”
  你这么喊,谁还敢上你这儿剃头啊?

  所以,自古以来就听不着剃头老师带吆喝的,他只是拿着吃饭的家伙这么一敲,“嗡儿”的一声,听到声就能知道剃头的来了,赶紧叫进屋里给自己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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