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他气的火冒三丈,一脚将走廊里的长排椅给踹翻了。
医院的一个副院长一路小跑过来,“季总,贵公子……”
季江山激动的抓住副院长的衣领,怒斥道,“我告诉你,不惜一切代价救好我儿子,否则,我让你们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你放心,我现在就安排最好的医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副院长吓的面色煞白,他跟季江山私交二十多年了,他这个眼神早些年还见到过,但自从年事渐高就极少再见他这个样子了。
这时,几个伤的并不太重的游戏厅小黄毛凑了过来,“季总,季少是被赵军的人打伤的,他们来了二十多个,手持钢管、棍棒,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们哥几个拼命抵挡,誓死保住季少,但……”
“赵军?!”
季江山狠狠往地上碎了口,他扭动着脖颈,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这么多年,身子骨没活动活动了,是有些僵了,“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
而就在此时,赵军也得到了消息,他惊慌失措,一脸的诧异。
他正要出门查清此事,办公室门却被一把推开了。
迎面走进的秦风,他嚼着口香糖,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别出去了,安心待着吧。”
“你……季东辰被打的事,你知道吗?说是我的人干的?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赵军闷声喊道。
“激动什么,我花钱找了帮流窜犯,他们已经离开天河了。既然你下不去手,只能我帮你喽。放心,佣金我自己出的,不用你报销。”
秦风落座沙发后,翘起了二郎腿,嘴角勾出了一抹复杂的笑意。
听到这话,赵军腾一下站起身,气的火冒三丈,指着秦风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特么的找人打的季东辰?栽赃老子?!”
“军哥,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作为兄弟,我有义务为你分忧,我们既然有契约,那就请你遵守约定,该出手的时候不要犹豫,我是看你实在举棋不定,你底下那几个不成才的废物也未必能把事办利索,我就想着帮你一把。你不用谢我,这是我的本分。”
秦风说道。
“你特么的知道这样做,会对我带来多大麻烦吗?”
赵军已经彻底无语了,他实在是拿眼前这个秦风没有办法,恨不得捅他几刀出出气。
但赵军清楚,眼下以他的名义打的季东辰,已经是既定事实,他有这个动机和胆气,季江山是绝对敢相信的,所以,他如果想解释,只能越抹越黑。
赵军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硬着头皮跟季江山死磕。
而这就是秦风想看到的局面。
只有将矛盾点从花姐身上转移开,他才能腾出手帮赵军度过难关。
当然,前期的对垒,秦风不会出手,正好也考验考验赵军的实力,如果真的已经廉颇老矣,那就大可不必在他身上费工夫了。
“多大?跟季江山势不两立呗?怎么?吹牛的时候号称天河地下大佬,真给你表现的机会,怂了?”
秦风笑道,“我已经跟你摊牌了,贾诠已经搞定,保证不会管季江山,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谁骨头硬,谁就能笑到最后,没别的,比的就是股劲儿。”
“我真要被你气死!”
赵军也无可奈何了,他清楚秦风的实力,现在跟他闹翻,对自己没好处,留着这家伙,关键时刻还能帮自己一把。即便他再想给秦风点教训,也无从下手。
因为眼前的困境逼的他不得不迎头赶上,根本没有停顿的机会。
“好了,别发牢骚了,你要是有心跟我商量商量如何对付即将反扑的季江山,我倒是饶有兴致,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秦风起身慵懒的伸了伸胳膊,“哎,有点疲惫,做个足疗去。”
“走,一起去。”
赵军忙不迭跟上,“隔壁的广悦堂就按的不错。”
“随便。”
秦风随口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
足疗店装潢精美的包间内,秦风和赵军躺在各自的按摩椅上,两个云南妹子端来了洗脚水,将他们的脚放入木桶浸泡后便来到了按摩椅后侧对他们进行头部按摩。
赵军一改往日的流氓,竟然没去拍打按摩女的屁股,一直侧着脑袋跟秦风攀谈着。
“你真的有把握让季江山吃瘪?”
赵军有点不敢相信,“你知道那老小子有多少钱吗?他什么样的团伙雇不到?我这边的人,也不怕你笑话,早年跟着我的那些确实很生猛,对我也忠诚,让他们出去干人,绝对没二话,我不喊停,绝没人停手,但毕竟这些年混过来了,都小四十的人了,有老婆孩子,有些进去了七八年,刚放出来没多久,现在在我手下的地盘上都干着点小买卖,每年固定的给我上供,生活的都算不错,也都比较谨慎,谁也不想下半辈子还在高墙中度过,真打架还是得指望他们老哥几个,但就跟电影老炮儿里演的那样,我能忍心再召集他们吗?一旦动手,那肯定得有人进去,兄弟们一路拼杀过来不容易,谁都不想出事,我更不想。底下那些小孩,做事毛手毛脚,根本信不过,真遇到事,跑的别谁都快,所以说,我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老一辈已经没了当初那颗桀骜不驯的心,年轻的还没历练出来,出去打硬场,根本就是菜。我靠着过去那点威名,吓唬一般的人,那绰绰有余,但真让我打,说实话,我一点底气都没有。其实,我也是硬撑着,你懂吗?外人看我,好像依旧很风光,只是没有头几年那么扎眼了,但实力尚存,不过,到底行不行,我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不妨跟你交个底,我确实不是季江山的对手。”
赵军也不怕让秦风看扁,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稍有不慎,小命可能都得丢。
“没想到,你这么做作的一人,竟然跟我透了底。过去花姐一直跟我说你有多厉害,你在凤阳区有多出名,其实我去了几个酒吧摸底,那里鱼龙混杂,出入的人多少都跟道上有点牵连,随便打听几个小家伙就能探个七七八八。你确实不是季江山的对手,但这也恰恰是你的优势。”
秦风说道。
“什么意思?”
赵军不解问道。
“你需要顾忌的地方有很多,但他呢?比你更多。”
秦风笑道,“你没孩子,他有。你没实体,他有。你的夜场收入全是现金流,你的嫡系给你上供的全是纯收入,而他在银行贷款几十亿,你宣布倒闭,政府欢迎,他宣布倒闭,不仅政府不同意,几千名职工更是会闹个喋喋不休。所以说,这事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比他更能抗,事情闹的越恶劣越好,他需要顾忌更多的社会影响和企业品牌度,闹不了多久,就得去求他的干兄弟贾诠,从官家的渠道打击你,但贾诠已经被降服,所以,这场看似硝烟凝重的战斗,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你是赢家无疑。”
呼!
听到秦风的辩解,赵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良久启唇,“你……你怎么了解这么多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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