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有毛一头光
一早一晚干活忙
清理垃圾它第一
早晚累得吐白泡
于是大家能一言我一语的猜,猜了一会终于还是猜出来了,是牙刷。
王宇飞说我来出个也是生活用品:
远看两个零,
近看两个圈。
有人说正好,
有人说不行。
有人猜是眼镜,大家一想,对就是眼镜。
张斌说我来出一个,是猜一个字的谜语,有点难度:
砍了左边是树,
砍了右边是树,
砍了中间是树,
砍了两边是树。
大家开始思考,有人说是森,有人说是林,有人说是树,总之思路都是围绕带“木”字偏旁的,一开始把侯本福也难了一下,但他心里一默想,原来是个“彬”字,然后他就解给大家听,大家说对对对,只有“彬”字才是这样的。
周猫儿说我来出三个猜地名的,一个谜面是: 两个胖子拥抱在一起;第二个是:东西北都堵;最后个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第二个一下子就有几个人猜出来,是南通,第一个和第三个想了好一会,但还是猜出来了,第一个是合肥,第三个是海口。
许凡兵说我也来出个,这个是猜我们身上长的器官:
早上开门,
半夜关门,
凑近一看,
门里有人。
一会有人猜出是眼睛。
李立强说你们都在出谜语,我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我们小学五年级语文老师出过的一个谜语,是猜四个字的:
日上有三人,
水边生两草。
天上无铁轨,
阳光照进来。
这着实把大家都难住了,连侯本福也想了好一阵,后来把前面两个字“春满”猜到了,才连带出后面两字“人间”。下面没一个人能猜出来的。最后侯本福揭晓了谜底,大家对他又是一阵恭维。
正猜得兴致勃勃,却到了放风时间,大家都说有好玩的事就好混时间,一不留神就放风了。
侯本福说还有几个今天没出谜语哦,哪天我们再来,有几个人说我们想猜龙头大哥出的谜语,肯定都猜不出来的,只不过是想学几个难度大的,以后好去考别人。
苏发贵早就把他的那几份材料拿出来了。侯本福不是说放风的时候给他看看嘛,才一放风,苏发贵就递过去:“侯主任你洗了澡麻烦给我看看。”
侯本福说好,我洗了澡就给你看看。
侯本福看完苏发贵的材料后问他上诉状是谁帮你写的?
苏发贵回答是律师写的,儿子帮他请的律师。
侯本福说这个上诉状已经写得很好了。你这个案子发回重审后既不开庭也不提审你,基本上就是立不起案,但可能对方,就是你老伴的侄儿扭着不放手,所以法院采取拖延的方式,让对方感觉到你反正是关起的,跟判刑坐牢也差不多,时间长了,他就会慢慢放下这事,然后再把你进行免于刑事处罚,就结案了放你出去。
苏发贵说侯主任你说得太对了,那个狗日的就是一直扭着这个事不放手。
侯本福说其实严格从法律上讲,原审法院是不能拖这么长时间的,他们已经超出了案件审理的时限,而且超出了很多,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处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苏发贵说法院这样把我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如判刑把我送去劳改队,去那里起码人要好受点,还可以争取减刑早点出来。
侯本福笑着说这是你个人的想法,但法院可不会这么考虑问题。你想,上级法院以证据不足发回重审,就是要原审法院有足够给你定罪量刑的证据才重审,可是没有,但也不愿立马把你放了,这样多没面子是不是?而且还不能安抚对方当事人。
侯本福想了想又说道也难说法院已经把你这案子给忘了。你别不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苏发贵说是有这种情况,我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个案子提审过一回,然后拖了一年多没人管,他家里去问才知道是案子多了居然把他的案子给忘记了。
侯本福说法制会越来越健全,这些问题以后慢慢就不会再出现了。
苏发贵说可是我等不了以后,我现在就要有结果 ,哪怕把我判死刑枪毙了起码也是个结果。
苏发贵问侯本福现在该怎么办?
侯本福说:“从理论上讲可以向原审法院的上级法院或原审法院审判监督机关进行举报,但是千万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利。”
苏发贵问:“那怎么做才对我有利呢?”
侯本福说:“我觉得直接给法院写封信,请干事给你交过去,这样的方式法院的法官容易接受,而且干事也可以作为在押人犯的思想动态名正言顺的去向法院反映。毕竟你时间太长了,属于特殊情况。”
苏发贵说这个办法好,但是不知道这封信怎么写,文化低了写不出来。要侯本福帮忙帮到底,帮他写这封信。侯本福说我就晓得不只是帮你出主意,还要我帮你写,不光帮你写,而且还要我出纸笔。晚上我帮你写,明天你就交给值班干事。苏发贵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对侯本福的感激之情。
当晚侯本福二易其稿将苏发贵给法院的信写好。第二天早上苏发贵把信交给值班的郑干事,郑干事当即答应 一定转交,还说苏发贵你这个案子确实拖的时间长了。苏发贵高兴得往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后又跟侯本福说:“侯主任我要是得解放了你就是我的第一大恩人。”
侯本福说谈不上恩人,只是大家百世修来同船渡,在不违规违纪的前提下能帮就帮。但愿这封信真的能帮到你。
苏发贵说,我有预感,你给我出这个主意肯定有效果,侯主任你写那封信,说实话,如果我是法官,我看了那封信立即就放人,侯主任你那封信写得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
侯本福说你倒想立即把你放了,但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最快起码一个星期,正常情况十天到两个月。
苏发贵说,不要说两个月,就是三个月也可以,只要把我放了,如果不放就把我判了也可以,我不想在看守所待了,太难熬了。
明明是开午饭的时候,却是先听见八号监室的门打开了,大家还在疑惑开饭时间为什么先打开八号监室的门呢?却听见何指导员和郑干事的说话声从八号监传过来。最后听见何指导员提高声调说:
“进去,这回我看你是钢得起还是钢不起。”
刘文生说八号监好像是送新毛驹进去了,有几个就跟着说确实好像是送新毛驹进去了。
听到何指导员说这句话,苏发贵、周猫儿和张斌三人几乎同时说:
“挨起了,这个新毛驹今天不挨一顿肥操才怪。”
李立强和曾勇、许凡兵等几人也说今天八号监室有好戏看了,几人说得摩拳擦掌咬牙切齿,仿佛是他们要操毛驹一样。
侯本福傻傻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新毛驹要挨顿肥操?”
曾勇说何指导员那句话明明就是给监室里的人“递托”啊,还不挨顿肥操吗?!
“递托是什么?”侯本福还是不懂,仍然傻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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