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时却还能亲得下去?
是他眼睛瞎了,还是自己眼睛瞎了?
不知在卫生间无声抽泣了多久,楚峦姒才重新回到了床上。
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把那碗燕窝喝了,她要保持体力。
在床头靠了一会儿,就装作体力不支回到床上,继续装睡。
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也不能让他们发现的她端倪。
为了演得逼真,楚峦姒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还有下一步该怎样做。
神经高度紧张,浑身细胞都紧绷着,再加上心底的恐惧,她整个人都没办放松下来。
这一刻,她才发现,醒着是如此可怕。
也许是昨晚一夜未眠,亦或是过度紧张后的疲惫,再加上身体的虚弱,不知熬了多久,楚峦姒还是睡了过去。
可就在她睡意正浓的时候,敏感的神经告诉她,有人正在靠近。
意识一下清醒,但她没动,静静地听着,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再有那淡淡的香水味,猜想应该是陈素珍。
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手心里都是汗。
楚峦姒虽是背对着门侧躺的,但能清楚地感觉到,陈素珍就站在她的身后。
“表姐!”她轻声地唤了一声。
楚峦姒没应,更没动。
下一秒,她两巴掌直接呼在楚峦姒的脸上,手上的力道不重,却满是挑衅。
幸亏楚峦姒早有心里准备,不然真的要被识破了。
“从前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却跟个蛆一样,惹人厌烦!”
她不屑地嘟囔一句,声音极小,却被如雷贯耳般收入楚峦姒神经里。
思维一下明了,看来真的是陈素珍。
还没来得及反应,鼻子被重击一拳,痛得楚峦姒本能地哼了一声,只觉得鼻腔酸楚流出两股暖流。
她极力的忍隐着,任由暖流划过脸颊,只是动了一下表现出不适,但是依旧睡意朦胧,并未清醒。
可楚峦姒的内心已经到了山崩海啸,委屈、愤怒、震惊。
回流进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得她想吐,她拼命地咬紧牙关。
忽然觉得自己才是个傻子,一直把陈素珍当成姐妹,供养她,提携她,她却恩将仇报!
难怪总是在睡梦中闻到血腥味,鼻子也总是酸楚得厉害。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照这样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失血而死。
接下来,楚峦姒的头被她暴力扭转。
“别到处弄一些,还要麻烦我洗!”
她强硬的语气与平时的乖巧截然不同。
楚峦姒人都蒙了,难以置信,陈素珍会对下这样的毒手。
直到脸上再次传来暴力的擦拭,再装下去就假了。
于是,她轻轻动了动身体,缓缓地睁开眼睛,空洞地看着墙面,心里绝望地吐槽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这个看似乖巧无害的陈素珍,成为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陈素珍没想到此刻她会醒来,愣了一下,脸上又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楚峦姒缓缓伸出手摸了摸酸痛的鼻间问,“我流鼻血了吗?”
陈素珍回答得干脆,“没有,忘记关窗子了,表姐身子虚受凉了,只是流鼻涕了。”
说完用纸轻轻地替她擦鼻子。
流鼻涕?真是这睁眼说瞎话,当真以为她看不见。
“嗯……”
楚峦姒叹息一声,收了收神,缓缓直起身,病怏怏地靠在床头,将口里的血咽下去。
“珍珍,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你们瞒着我?”
陈素珍脸上的笑冷了下来,“怎么会,表姐多虑了,周总刚才都说了,你就是产后虚弱,在养养就好了!”
楚峦姒透过镜子看着陈素珍的表情,“话虽这样说,我怎么好像越来越虚了?这觉睡得,浑浑噩噩的,珍珍,辛苦你了!”
陈素珍脸色变了变,伸手在楚峦姒的眼前晃动,眼珠还是呆呆的,她才垮下脸,不耐烦地提高声音,“表姐你快别这样说了,什么辛苦不辛苦?这不是我的工作嘛!”
“睡觉才好养病,你也别心急!我这就去给你拿药,按时吃药才能好起!”她说完麻利地转身出去。
楚峦姒轻笑,呆呆地看向她离去的方向,低头看了手指上的鲜血,和垃圾桶里沾满血的纸。
装作没看见。
脑袋快速地思索着,该怎么逃脱这顿药。
片刻后,陈素珍端着水快步走回来,将药递到楚峦姒的面前,“温度正好,快吃了吧!”
楚峦姒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接水,而是抬手摸了摸鼻子,空洞地看着她的脸道,“珍珍,你在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流鼻血了,怎么感觉血腥味这么重?”
陈素珍的不耐烦地蹙眉一下,耐心下性子,舒了一口气,连手中的杯子都没放下,笑着说,“我看看!”
她明明笑着,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楚峦姒在她面前捻了捻手指,凑近闻了闻。
陈素珍赶忙拿起湿巾替她擦手,回答得肯定,“没有流鼻血,只是受凉后流清鼻涕了!”
楚峦姒坐直身体,看着她擦掉手指上的血,无力道,“奇怪,我总感觉头鼻子像被打了一样,又酸又痛,好像最近总是这样!还能闻见血腥味。”
“哪有血腥味!……应该是幻觉吧!等会儿我给你房间里点熏香。”陈素珍说。
楚峦姒心里怒骂了一句,放狗屁,明明是血,还说我是幻觉,这分明就是欺负我看不见。
这种鼻尖酸楚,这段时间她经常能感觉到,只不过以往的没有这一次清醒罢了。
良久,楚峦姒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哦’了一声。
陈素珍也许是心虚,把水杯和药丸递过去,“表姐,你先将把药吃了,厨房还熬着汤,我先去看看”
说罢,她就转身向外走去。
楚峦姒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陈素珍定会看着她将药吃下去才会离开。
从昨天到现在,五次药没吃,楚峦姒清楚地感觉到,意识清晰了很多,不再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梦还是现实,连视力和听力都恢复了。
看来,这个药是不能再吃了,楚峦姒怀疑,她的不良反应,都跟这个药有关。
得想办法尽快的将药片拿去检验一下,看看她的拿的药到底是什么?
还得试探出周回时,究竟知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好歹是枕边人,他若只是出轨,那她往后还能下手轻点。
可眼前,她怎么处理这个药丸呢?
门口那双监视她的脚还立着。
楚峦姒捏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收紧,在不吃下去,恐怕要露馅。
她灵机一动把药丸夹在指缝里。
假意仰头吃药吞水。
好在睡衣的袖口很宽松,能挡住手指。
她摸索着进了卫生间,将药丢进马桶冲走。
又装瞎回到了卧室。
垃圾桶已经被换了,屋里还点了熏香。
看似平静的她,心都快跳死,她从没有想过,在自己的家里,竟然玩起了无间道。
楚峦姒正暗骂陈素珍真狗。
中午客厅传来了周回时回来的声音。
恶心人谁不会!
楚峦姒等客厅的声音快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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